‘江颀秀’在附身原主的那一个月中,最怕的便是江伯凯,这位一直坐在轮椅上的人。中年人明明也不过三十岁,双腿残废,代步只能依靠轮椅,可不知为何,单单瞧着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睛,便使她不自觉发憷。
“好了,二弟,对孩子别那么严厉,况且,小颀也才是个小孩,比缘缘小不了几岁。”江徽适才开口,将注意全部吸引过去,见众人望来,清了清嗓子,“缘缘!”
“啊?爹爹,怎么了?”
江徽沉声道:“说说吧,小颀说的名声是怎么回事?”男人那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江璃,似乎想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来。
脑中正在飞快构思借口的江璃:“……”
心底忍不住爆了个很脏很脏的粗口。
落日的余晖总是懒洋洋地掠过大地,照过一片还未完全融化的雪,留下即将到来的夜幕。
隆冬的夜晚异常寒冷,刺骨的寒风“哗啦”地刮过,枯枝乱摆,钻进人们的衣襟,吹得人直直发颤。
江璃从前堂出来时立即感受到了一阵冷风,小脸猛地一皱,冻得连忙哈气。小桃提着一盏灯迎上来,顶着大风,道:“小姐,太冷了,我们快回去吧!”
江璃点点头,忙跟着小桃的脚步前进。行至一半,步子一停,“小桃!”
“怎么了?”
江璃道:“去别院!”
“什么?”
“去别院!”
于是等一群人抵达别院时,便看到往常熄灯向来晚的人,这个点也已早早熄灯。玄黑色的夜色就像是一朵黑色的郁金花,浓郁而深沉。
祁遇的房间黑沉沉的,融于夜色之中,极其安静。江璃站定在门前,左右探头看了看,问小桃:“他今天这么早就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