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玉点头应下,随即便脚步匆匆回了房间。
祁陨望着她背影消失在房门口后,方才回身走向马车的放下。
他躬身踏在木凳上,抬起手来掀帘入内,一旁候着的暗卫十七见状,极有眼色的回到院中收拾打点行装。
不一会儿便打点收拾完毕,十七在马车外沉声禀道:“主子,已经收拾妥当。”
马车内,祁陨靠在马车车壁上,指腹轻揉着额头,声音低沉应了声:“嗯。”
西北的冰寒天气,到底还是伤了他的身体,寒气入体时日太久,便是再如何调养,这头疼的毛病也是落了下来。
祁陨揉了好一会儿额头,指腹力道渐大,后来竟将额间揉出了红痕,可那头疼却仍未缓解几分,他无奈叹了声,扶着额头掀开眼帘。
此时已是晚间,日头刚刚落下,外头响起十七和那姑娘的话音。
“姑娘的行李给奴才吧,奴才给您放到马车后头的箱笼里。”十七见卫韫玉身上背着个包袱,主动开口道。
卫韫玉闻言下意识攥了攥包袱,这可都是从自己墓葬里拿出来的物件,虽则祁陨主仆二人未必见过自己墓葬随葬品,可卫韫玉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并不大愿意让旁人碰自己的包袱。
她佯笑着,回绝道:“多谢十七,我这包袱不大,我自己背着就好。”
十七闻言也不再勉强,转而指着一旁的另一驾马匹道:“我见姑娘那日打马而过,瞧着应是擅于骑术的,便为您备了匹马,我家主子身子尚弱,需得乘坐马车,我做马夫驾车稳当,麻烦姑娘随车驾一道护卫了。”
身为暗卫,其实并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观念,他会特意给卫韫玉备马,一时知晓她确实善于骑术,二是清楚自家主子素来喜静,恐旁人在马车内扰了主子休息。
可这暗卫却没想到,就在他话音刚落时,祁陨竟掀开了车帘。
“姑娘膝盖既有旧疾,还是不要纵马的好,若是姑娘不介意,可以与在下同乘马车。”他眉眼仍带着疲惫倦意,声音却十分清朗,说话时视线先扫过卫韫玉膝盖处,才抬眸看向她。
她从未和祁陨提过腿伤,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