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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着沈釉的身份后,从未和人提及过腿伤。当年卫韫玉曾为祁湮挡过一刀,落下了病根,可这是卫韫玉的腿疾,眼下她是沈釉,祁陨不该知晓她的腿伤。

卫韫玉眼神微冷,望向祁陨。

祁陨见她神情,面上仍温和的笑着,他温声解释道:“那日让你寻来十七时,你在门槛处跌了一下,虽未摔倒,后来落座后却一直揉着膝盖,我想应当是有旧伤吧。”

他话落,卫韫玉神色松缓,她隐约记得自己战栗太久,加之此前奔波受寒,膝盖处的确有些不适,落座在祁陨跟前时,好似也是曾揉过膝盖。

“那便多谢殿下了。”她腿伤确有旧伤,能坐马车自然不想驾马。

祁陨伸手扶她上了马车,卫韫玉躬身掀开车帘,未曾察觉她身前的祁陨眸中划过流光。

两人落座在马车上后,暗卫扫了眼被仍下的马,示意余下留在西北的暗卫将马匹带走,随即便驾着马车动身离开了这小院。

暮色沉沉,小院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不知,马车的车轮吱呀作响,碾过西北坚硬的土地,往长安帝京而去。

马车内,祁陨落座在左侧,头靠着身边马车车壁,眉眼疲倦。

卫韫玉则落座在右侧,脸上挂着毫不真实的笑意。

祁陨眉眼尽是倦意,视线却似有若无落在卫韫玉身上。

其实他并不知晓眼前这位姑娘有腿伤旧疾,那日卫韫玉落座在他跟前时揉着膝盖,他原本也只以为是在门槛处险些跌倒的缘故,那时他想起了卫韫玉的腿疾,想起了关于卫韫玉的旧事,却并未将这位姑娘揉膝盖的动作和腿疾想到一处。

毕竟她打马疾驰不在话下,平日里也不想腿脚不便的模样。

可后来眼前这位姑娘,实在太像卫韫玉了,世间怎么会有生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呢,莫说是表姐妹,便是同胞姐妹至多也不过如此罢。

祁陨方才鬼使神差提及腿疾,却没想到,这姑娘当真应下。

她竟也有腿疾?祁陨想到那日她揉的是左腿,忆起卫韫玉伤的也是左腿,暗暗瞧着她的那双眸子里颜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