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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沈翩翩略一沉吟,直接道:“月姐儿,就近来几件事,想来你也都知晓了。二房如今面子、里子都烂透了,正所谓尾大不掉,我们就这样并在一起混着,长此以往,恐不是益事……”

【分家分家,这家必须得分了,瞧瞧这二房出来的,男的女的,都做得什么肮杂事?平白连带着我们好人家的名声都给辱没了!】

沈翩翩向来心直口快,今日能憋住心事,绕上这么一大圈,还没说上正事已是不一般。

果真,打开了话匣子,她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道:“其实之前,你就提过分家的事,那时候没分的成,她们打的主意婶子也知道。但也不能怪三婶不帮你,主要是上面那位太偏心,我也说不上什么话。”

【你母亲的嫁妆没吐出来,她们怎么舍得将你分了出去?我若出声还少不得要被敲打,不如坐观虎斗。如今谢婉玉掌着中馈,却日日忧心补洞,我置身事外,岂不快和?呵呵。】

她心里如此想着,手上却扯了扯帕子,怨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二房接二连三出了那些丑事,难道还要硬扯着拉我们都蹚浑水吗?”

这也不怪她恼恨。

颜超下狱,归根结底,还能算是个人行为不端,罪有应得。

而那颜盈盈以往可是京中贵女中的榜样,之前岁会的丑事余音还在,又闹出了外室的丑闻,同居一屋檐下的沈翩翩如何不急?

就算颜欢颜念年岁尚小,难受波及,三房的庶长女颜容可是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

沈翩翩原想等开了春就开始替她相看亲事,现在出了这事,外面的人避之不及,哪还有什么好亲事能轮得到她头上?

早想借着亲事为儿子们提前铺路的沈翩翩可是愁坏了。

见颜月垂眸不语,似是不想做那出头鸟,沈翩翩咬咬下唇,又道:“月姐儿,你别怨三婶话不好听。现在未曾分家,你可知道外间是怎么传的?那可是连着我们一起指着脸皮子戳啊。”

“不信你问问萃果,问问旁人。咱们三家可都挂在临安侯府的牌子下,里面虽分个房,外面可不知道谁是谁,只认着临安侯府这块牌子说事。”

沈翩翩皱着眉,又加了把火:“别说是你们,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临安侯可是忠君报国铁骨铮铮,万万没想到身后,会因着一个小辈的丑闻被拿出来指着脊梁骨说事啊!”

“她们二房是二房,怎么好带上我们?”颜念到底年幼,听她言语涉及父亲,立马怒气慢慢,腾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