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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仆妇趋炎附势惯了的, 见谢婉玉踌躇满志, 崔嬷嬷也未曾反驳, 见状立刻动了起来。

颜月得了谢婉玉的应承也不阻拦, 只眯上了眼睛:“萃果, 你扶我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些狗奴才能搜出什么东西?”

萃果闻言立,立马挣脱奔了过来,小心翼翼扶着她起身。

谢婉玉被她一句“狗奴才”骂得眉心直跳,但到底自己不能上赶着认,只压了怒火,静等东西被搜出来。

不一会,梳妆台那传来一声惊呼:“真,真有那东西!”

谢婉玉嘴角轻扬,又瞬间沉住:“崔嬷嬷,你去看看,可是那种东西?”

崔嬷嬷年长经验足,看着雪白的帕子里,一块四四方方的木牌,颜色深沉,上面还隐隐约约地刻着一个女子。她的脸子立马沉了下来:“是!”

谢婉玉捂着心口,指着颜月:“好啊,难怪盈盈一进府就出了事,原是你这贱蹄子作怪。你好歹毒的心,竟然厌胜亲姊妹……我可怜的盈盈哦!”

她一手捂心,一手掏出帕子擦泪,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竟然抽得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地上。

一时间人仰马翻,崔嬷嬷赶紧去扶,恰巧寻着这木牌的是个目不识丁的,这下竟然没有一人仔细去看看那块桃木牌,瞧出不对劲。

“包好,带走,咱们去老夫人那边,请她替二房做主!”谢婉玉咬牙切齿,泪水满面。

偏生她的心里全是欢欣鼓舞,一片雀跃。直叫颜月好笑不已。

到谢氏面前再撕破岂不是再好不过?

做戏要做全套,颜月面子上惊慌失措,皱着眉喊道:“你们搜出了什么东西?我怎地从未看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你们栽赃嫁祸!”

“大姑娘,是不是栽赃老夫人自有定夺。烦请你跟老奴走一趟,私藏这种东西可是重罪。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送官定是不妥。但老夫人那,您必须得给个说法。”崔嬷嬷牢记这谢氏派她来的目的,此刻语气冰冷,下了通牒,“请吧!”

“姑娘身体虚弱,哪能走那么远?”萃果红着眼睛。她的脸颊依旧高高肿着,一句话说话嘴唇麻涩,牵着脸皮子疼痛难耐。

崔嬷嬷看着颜月的脖颈,到底是危及性命的伤口,她也不敢马虎:“今日事情严重,恕老奴失礼了,抬也要将您抬到老夫人那!”她转头吩咐人准备软轿,另将那桃木牌匆匆塞在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