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顾及自己伤势,不敢有大动作,只是甩了袖子皱眉道:“说了是栽赃,我不去!”
此时外间来报,礼部尚书夫人携女林明珠前来探望。
颜月脸上故意滑过一丝侥幸:“既然恰有客来,此事稍后再议。”
谢婉玉哪能略过她的脸色,立马将她假意显露的慌张当做了石锤,只觉抓住了把柄,立马挺直了腰板道:“林夫人来了正好,就请她做回公证人,瞧瞧你这坏胚扒开了究竟是什么烂心肠。”
她转身吩咐自己的贴身婢女将人请到松柏堂,又去将事情报给谢氏知道。
颜月低下头,咬住下唇,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不笑出声来。随即抬头,双目悬泣:“既是栽赃陷害,我又有何惧?走,就请林夫人做回公证。”
崔嬷嬷张了张嘴,两边都没拦得住。害,听老夫人的意思,可不希望家里这点糟心事再传出去呀。如今临安侯府的名声真真再也经不起糟蹋了呀。
奈何谢婉玉存了私心,此番有了机会,哪里肯一带而过?必要颜月也尝尝这人言如刀剐上心头的滋味!
……
不多时,松柏堂里谢氏与林夫人双坐上首,尴尬地饮着茶。
林夫人本与临安侯府无甚交集。但先前宫宴一事,她多少欠了颜月的情。林明珠听闻颜月受伤,又日日急着要来探望。她这才携女前来,却万万想不到卷进了他们的家事中。
谢婉玉甫一进门就抱着谢氏的大腿哭诉了一顿,将前后事情加油添醋,直讲得颜月丧心病狂、天理难容,而自己一家子则是在其厌胜之下霉运连连,好不可怜。
林明珠自伤后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却又乍闻颜月出事,心里百感交集,此刻见到谢婉玉满口胡言的狗血喷人,自是愤恨不已。但在侯府做客,她又是小辈,自是不好说话,只拉住了颜月的手,悄声安慰着。
“呸,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旁的不说,赶不及了要把后宅的事情捅到明面上,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呢。”林明珠经历了一些事,成长许多,但还是小孩心性,在颜月面前也算直言不讳,直接吐槽起来。
颜月回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好妹妹,莫急,今天让你瞧出好戏!”
林明珠眼睛一亮,乖乖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