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晖听了很反感,不由得攥住了他的衣领:“你说我会对她怎么样?”
他的湛蓝眼睛一直盯着纳兰, 泛着得意的色彩。
似乎是在宣誓, 韫欢已经是他的人。
纳兰忍不住骂他:“绰罗斯景晖, 你这个畜生!她当初救过你,你为何要这样对她?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她?”
景晖松开他的衣领, 冷笑道:“若不是我有心放她,你以为就凭你这个懦夫, 能带她逃那么远吗?你们很聪明, 以小篆传达讯息,可我也不是傻子。若不是一心为她着想, 我才不会放她。可惜啊, 你是个懦夫, 你根本没能力带她回去。”
纳兰也不甘示弱地冷笑一声:“我是懦夫,我不会武功,可我会的东西,也是你们这些蛮夷不懂的。我会品茗、插花、吟诗、作词,韫欢也喜欢和我交流这些,可你呢?绰罗斯景晖,你除了使用蛮力迫她屈服,你还会些什么?”
他只会使用蛮力。
若不是韫欢再三劝他留他性命,他真想使用蛮力,一刀砍了眼前的这个小白脸。
景晖捏了捏拳头,一拳打在他脸上:“会使用蛮力,至少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姑娘。不至于像你现在这般,自身都难保。”
纳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掏出自己腰间别着的坠子,特意举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枚坠子,也是和田玉雕刻的,竹叶纹样,上面绑着的红丝绦和韫欢那枚倒十分相像。只不过这枚坠子比韫欢脖颈上的那枚要大些,应是佩戴在腰间的。
纳兰淇奥得意一笑:“绰罗斯景晖,韫欢也有一枚这样的坠子。我这枚便是她亲手雕刻的,竹叶和梅花,是不是很相配呢?你以为你能征服她,可她的心里从来都不会有你。你的蛮力只会令她感到恶心。”
真是气死他了。
景晖捏紧了拳头,瞧着眼前这人瘦弱的样子,将伸出来的拳头又缩了回去。
本来,他只想过来稍微折磨一下他,然后便应韫欢的要求放了他。
可他居然再三挑衅。现在他得重新考虑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