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我父汗身边多年,应该知道,他对待女人,尤其像她那样娇滴滴的清国女子,有的是办法。”
景晖极力抑制住举拳打他的冲动,冷着蓝色眸子说:“她只是个养女,和那位没有血缘关系,大汗不会如此。”
赛布坐回了原处,举起酒碗,悠闲地转了转:“那你便太不了解我的父亲了。清国那位皇帝,可是让他痛恨了很多年的。前些日子,胤礽又从我手里逃了,他正没地儿撒气呢。如果这么个娇柔的小公主落到他手里,只怕很难活下来。”
景晖正了正神色,瞥了赛布一眼:“你发现她真实身份后,并没有急着向大汗告状,反而先叫我来这里,你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赛布起身,抢过景晖手里的纸质通告,卷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我最不喜欢和你说话,可是现在反而最喜欢和你说话,因为不费劲。”
景晖很快平复好心情,瞪了赛布一眼:“因为你没想过针对她,从始至终,你都是冲着我来的。”
赛布含笑颔首:“对!绰罗斯景晖,你不过是一个斗兽场里出来的奴隶,这么多年了,凭什么凌驾于我之上,还成为了绰罗斯部的大台吉?和你在一块的时候,父汗总是夸你,从来没有睁眼瞧过我一眼。我有时候就在想,去年你一个人前去刺杀康熙时,怎么就没死在那里?”
景晖眼神凌厉,直截了当问他:“要怎么样,你才肯保守秘密?”
赛布冷冷勾起唇角:“你说该怎么办呢?”
他眼前的案几上,除了他喝的那碗马奶酒,还摆着另外一碗。
赛布的目光逐渐移到那碗马奶酒。
景晖冷声一哼:“你若是想要我的命,我给你便是。只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办好一些事情,至少得等绰罗斯部这场疫情过去。因为,我信不过你!”
赛布笑出一脸的褶子:“无妨,你去喝了那碗马奶酒就行。不会令你立即丧命,还来得及让你处理那些事情。我可得提醒你一句,这只碗,是我营中一个患了疫病的兄弟用过的。”
这是要他也染上疫病,然后死去。
景晖单手拿起碗,放到嘴边时愣了一下,道:“绰罗斯赛布,希望你言而有信。”
他说完,根本没有过多思考,当着赛布的面,大口灌下了马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