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知道这是《诗经》里的句子, 凭着感觉,应该是说她心里有他吧。
他心中窃喜,却也恼怒。
她果然还是自作主张了。
他将纸条揉成了一团,内心波澜起伏,泛白的嘴唇上溢出一抹苦笑。
她又迷晕了他, 自己走了, 等她回来了, 等他康复了,他一定好好惩罚她, 这次再也不会放过她。谁让她再一次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脸上有点痒,似乎又多了些红疹子。
景晖心中烦躁, 伸手放到了脸颊边。
措手不及间, 他的手被人拍了一下,未触着红疹前便垂下来。
阿尔斯楞阻止了景晖后, 担心景晖责怪自己, 惊得朝景晖跪下:“台吉, 这是哈敦走之前吩咐的,他命我时时看着您,不让您挠脸上的疹子,若是您动手,便打您一下,让您长长记性。”
景晖动了动肩膀,脸色平静地笑道:“看来你现在是只认她这个哈敦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她才来几个月,你便只认她这个主子,一心向着她。”
阿尔斯楞忽然顿住,睁大眼睛道:“台吉,臣哪敢!只是哈敦是为了你好,所以我不得不听她的。”
若不照办,哈敦回来后不会放过他,乌仁娜也不会放过他。
景晖攥紧纸条,略皱了下眉头,平静地问他:“大汗暂时同意不出兵讨伐策旺了?”
阿尔斯楞点头:“是,多亏了我们的哈敦和大可敦,将大汗给劝住了。”
景晖湛蓝的双眸带着病气,也有几分寒意:“大汗听从了她的法子?”
阿尔斯楞点头称是。
“她带了多少人去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