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几乎是抖着手为他探了脉,而后得出了对方身无大碍,只是因为中了烈性迷药才昏睡不醒的结论。
得出这个结论,阿诺尔心弦骤松,而后又勐然提起。
因为少年所中的烈性迷药,并非他洒出的迷药。
阿诺尔自行配出的迷药,药性虽重却毫无副作用。
况且,密室有石门阻隔,他洒出的迷药飘不进来。
而少年中的那种烈性迷药,却是较为常见也极为伤身的一种。
阿诺尔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在他踏入这间密室之时,室内空气中毫无烈性迷药残留。更无他撒的那些迷药残留。
这间密室中除了桌椅茶具,和墙壁上那排夜明珠壁灯之外,仅剩的便是眼前这张床,和床上那位躺在被褥间昏睡的瘦弱少年。
或许还要再加上床下摆着的一双鞋子。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既没有恭桶,也没有外衣什么的,更无洗漱用品。
单看这些,若说少年是被囚禁于此的,也未免太过简陋了些。
但若说不是,也说不过去。
正常人绝不会呆在这种地方,还被下了极为伤身的烈性迷药。
阿诺尔虽有心一探究竟,却无力为之。
此地不宜久留,他来不及思考更多,自星戒中找出一件从前备下的暗色斗篷,裹住被窝内那位只着白色中衣的少年,一把将之在肩头,便转身往密室外走去。
路过木桌时,阿诺尔脚步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