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岩身背药箱紧随其后。
司徒晏为避其嫌,止步室外等候。
内室中,床榻边守着的丫鬟,俯身朝众人行了一礼,悄声退下。
陈善人亲自上前,拉开床幔挂于两旁床柱,轻手自薄被中拉出他家夫人的手。
阿诺尔于塌边矮凳上落座,丛岩取出枕垫递上,而后于一旁桌边铺设笔墨纸砚备用。
陈夫人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单看面向,年龄仅二十余岁。
阿诺尔认真观察了女子的面色,而后方探出三指为其诊脉。
约莫盏茶的工夫后,阿诺尔收手,起身行至桌边,一边问询陈善人,陈夫人年岁几何,一边提笔记录下医案,附加药方三副。
而后他将那副药方另抄三份,吹干墨迹,递给了陈善人,道:“按方服药,按时换方,至多二十余日,陈夫人即可痊愈。”
陈善人目光灼灼,开口便问:“痊愈到什么程度,能孕子嗣否?”
阿诺尔抬眸看他,意味深长道:“陈夫人只是身虚体弱,昏迷则是因为虚不受补,并无不孕之症。”
陈善人面色微僵。
阿诺尔仿若未觉,接着说道:“寻常夫妻膝下子嗣不丰,多半非一人之故。望陈老爷悉知。”
陈善人听出了这话什么意思,当即说道:“烦请司郎中为鄙人诊脉。”
阿诺尔惊讶于他的爽快之余,抬手便说:“陈老爷请。”
陈善人于桌边落座。
丛岩再度取出枕垫,置于其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