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日不见,身姿窈窕气度清媚,正若无其事静然习字的女子,便与晨间大为不同,
温景州站在门厅静静看了会,唇边淡淡勾起,抬步走去不惊不怒道:“将府中一分为二,又从外找了护院阻我见你,为夫实不知南儿此举,意在何为。”
屋外动静并未刻意放小,南榕自是听得一清二楚,感觉到身侧有阴影覆来她也未觉意外,她本也不以为只是这般就能将他拦下,听到此,她也只是镇定的搁下笔,
转过身看着已欺身眼前的男子从容说道:“首辅大人聪明绝顶,想必自已心知肚明,我亦确如你心中所想,眼中所见,与你分居,不再相见而已,”
不予他接口之机,便又继续说道:“我已与你成婚,亦已尽了夫妻之事,更知不是你的对手,也无意再避世躲藏,你想要的都已得到,如今我不过是想清净度日,只在府中而未居府外亦是我的诚意,便请首辅大人言而有信,莫要一再相逼,亦尊重我的意愿。”
院子虽是新选,但屋中却已处处摆上了与她有关之物,此时正值落日时分,屋外霞光漫天,屋内已初现暗色,
她不喜燃香,屋中便处处流淌着若有似无清新宜人的鲜花香气,清雅恬淡,叫人心旷神怡。
就在昨夜,他们才彼此交融全心恩爱,是这世间身与心离得最近,亦是最亲密的所在。而现下二人所站不足一臂之距,却四目相望,疏离无声,未显半分旖旎。
温景州欲抬手抚她颊耳,却被她先一步偏头躲开,修长的手指在半空稍作停留,便追随过去不容闪躲的覆了上去,“你我既已成婚,南儿便就应知出嫁从夫之理,而你我既为夫妻,便未有尽字一说,如你所说夫妻之事,亦只有行,而非尽,”
深不可测的眸看着经他所爱清婉中带着柔媚的女子,忽地泛起柔色,语气也变作温柔亲昵:“分居之词,实为妄言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