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州虽未料她会突然发作,却也知事不可三,不论她话中绝情之语真假,秋家筹码都已在她这里打了折扣,不过,
他欺身过去,重将她揽入怀中,大手直接放在她柔软平坦的腹部,在她不愉抿起的唇边落下一吻,淡淡勾唇,
自有旁的权柄在手。
自成了婚后,南榕愈发的不爱出门,慕名递来的帖子也均被她直接回绝,而那夜她提了句后,虽仍难整夜安睡,却多得春风柔雨,叫她不再过于受累,白日里出得房门的时间便也多了些。
许是炎夏将至,也许是近来胃口有变,她总觉腹中火热,只想吃些冷食冷物,下人不觉奇怪,便应她所求冻了鲜果冰食送来,
除对这些冰冷之物来者不拒,她一人屋中独处时,也会以冻果贴在腹部,然因她每日用些特意做的药膳,如是几日虽面有苍白唇色发淡,引他担忧禁她少用冰食,却并未引得怀疑。
只一日夜间二人稍歇,欲再来时,南榕侧蜷着身,身子发热,指尖却冰凉的虚握他手臂,语气低低道:“我累了,今日不要了可好,”
近来她已开始逐渐与他不时说话,似这等撒娇之语几乎夜夜都会听到,温景州听得身心舒畅,虽未停下,却动作轻柔不少,而她虽有不满,却无力抗拒,最后也都被他成事。
今夜听她再说,他便心有所动,掬起她的脸,似哄似诱道:“南儿若唤我夫君,我便会如昏了头般,无有不应。”
南榕并无宫寒痛经的经历,近来本就快到她月事之时,又明里暗中饮了许多冰冷之物,小腹冷坠之感已时有伴随,而夜间他或轻或重缠绵时,腹部不适便愈加明显,
譬如此刻,她便觉疼痛难忍,渐而痛如刀绞,本来温凉的指尖此刻更如寒冰冻人,她用力却无力的捉紧他的手臂,头抵在他胸前时而抽气断续说道:“你叫大夫来吧,我不舒服”
她的体温本就偏凉,然因他另有安排,故为她调理身子的补药便就未先用上,然此刻她指尖的温度,及她不似平常虚弱忍痛的话,都令温景州大为重视,他蓦然起身轻抬起她的脸,
这才发现,她明明香汗覆身,却唇色不显嫣红,面色更是煞白一片,眉头紧锁,同样白无血色的手指紧紧捂在腹部疼痛难忍的模样,更令他心弦剧跳,先前旖旎一扫而空,当即便头也没回扬声朝外吩咐:“立刻叫黑原过来!”
小心为她穿了衣抱搂在怀,灼烫的大手代替了她冰凉的双手暖着她的腹,眼眸深紧,嗓音亦不为人知的紧绷问她:“南儿可还有力气说话,可是腹部疼痛,还有何处不适?”
南榕从未听过他如此疾言之声,此刻却无心多想,她费力仰起头看着他,冰凉的手指紧紧抓着他温暖的大手,眸中含泪,语气茫然无助道:“我腹痛得厉害,像里面有刀刃翻搅,我不知怎么,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