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榕猛地双手抱头,紧咬着唇忍耐嗡鸣刺痛,不知多久后,她脱力的伏在椅手上,冰凉的指尖在因紧绷觉得隐有痛意的腹部轻抚,明亮凝神的双眸望着虚空,待气息平复忽地微微一笑,
看来症结便是在此,只要将此结打开,便可以通顺后事,如此,便是她记不得从前,也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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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v]
烛光暗黄,宽敞华贵的寂静室内,温景州黑衣覆身,颀长身躯昂立在供台前,深邃的眸复杂的看着长明灯旁的无字小牌位,
对这个连孩子都称不上的孩子,内心深处他其实并无过深感触,他始终清醒,从未本末倒置,将孩子看得比她重,
不论是第一个,还是即将出生的第二个,都只不过是他用来牵绊她的手段,若果真到她生产时会有意外,他要保的,也只会是她。
他知她不情愿,却没想到她反而郁结在心,仅是听闻孩童离世,便能引她梦靥浮动,
温景州仰起头,缓缓闭上眼,她已经那般恨他,若再添了条性命,恐再不会对他回转,且早在那时她便已生了死志,若回忆起来
深邃的眸倏地睁开,
遂,决不能让她恢复记忆。
南榕终是太过于想当然了,她意气风发的以为可以一点一点找回记忆,可现实却给予她当头棒喝,
她状似无意的抽问身边婢女从前之事,她们亦知无不言,将她与他恩爱钟情琴瑟和鸣之况,身临其境般如数讲来,她将春来叫到府上试图探寻些蛛丝马迹,可结果亦与府中婢女别无二致,
她莫名期待的可疑异样并未发现,她本也应放下心来,却不知为何总觉有过于完美之感,
温府里繁花似锦琳琅满目,却叫她升不起丝毫联想,落星院中也还维持着她记得的样子,她曾穿过的衣物,戴过的首饰,未带走的描红刻文,却也都未能为她提供任何帮助,
便连她毫无记忆的南宅,她也寻了个晴朗好日再次探寻,却从院外到寝卧,从书房到手稿,一景一物,一书一字,都未能再叫她有任何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