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秦子衿寻常便是个谦逊守礼的,并没人往其她方面想。
秦子衿听闻,便道了声“请”,在前面为奚荀带路,二人皆行得是不急不缓。
翰林院中的史书都归置在藏书阁内,寻常有需要时,才会有人进去将需要的史书一次性搬出来,所以这藏书阁内正常是没有旁人的。
奚荀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紧张,好像仔细想一想,这还是他第一次与秦子衿单独相处。
哪怕是在奚府讲学时,他院子门口处也是立着许多随从,二人从未在周围并无旁人的情况下相处过。
奚荀心中有些紧张的同时,不知为何又有一丝期待。
只是秦子衿在这方面向来是不解风情,说是带着奚荀来寻书,她便真的正儿八经寻起书来了。
秦子衿一边替奚荀找着他要的那册史书,秦子衿甚至还跟奚荀讲起了这藏书阁内的书,到底是按何种顺序排放,以便他下次过来可以不必寻人带路。
奚荀口中暗暗嗫嚅道:“又不是真的找不着,才需寻人带路……”
“啊,什么?”
秦子衿正讲得尽兴,突然听见奚荀在小声嘀咕,便停下来问道,想看看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其实荀儿是想说,这等小事,今日我本不必亲自前来,子衿可明白?”
奚荀总归是个男子,话语间总不好太过直白,便说得委婉了些。
秦子衿听完倒是笑了,她故意沉默了几秒,才突然凑近奚荀道:“所以你今日是借着公事的由头来满足私心咯?”
奚荀面子薄,很好逗,再加上秦子衿又突然凑他这么近,奚荀的耳朵瞬间便涨红了,可以想见面上也定是绯红一片,只是他戴着帷帽,瞧不真切罢了。
奚荀羞了,他明明是想跟那日一般让秦子衿避无可避,谁知到头来却还是反被秦子衿给调戏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终是憋出一句:“子衿,你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