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韩水云趴在稻草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她真的不知道她这是到哪去了啊……

哭声越发震天动地。

沙哑的嗓子伴随着诡异的哭声回荡在牢房里活像有人拿磨砂纸在人耳畔搓来刮去地响很是磨人心志。

对面的男人忍不住了,只好又开口,“南牢房不关死囚,你别哭了……”

韩水云看了他那一头似鸡窝像稻草的头发,“哇…”

对面:“…”

这么锥心泣血地哭声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外头一排错落的脚步声不知不觉地跟这哭声合上了节拍,秦溢皱着眉头脚步微顿。

差役往里头虚瞧了一眼,忙说:“大概是昨天大人带回来的那个女人醒了。”

秦溢脸色难看地改了方向。

一群人的动静也能没能透过这伤心欲绝的哭声传到韩水云的耳朵里,越是靠近魔音发出的地方声音就越让人感觉窒息,顺天府的一群大人们都被这魔音折磨的频频甩头。

牢门被打开,铁链哐当哐的地撞在门上,韩水云打了个嗝终于短暂地结束了伤心,已经哭肿了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透过缝隙的光亮里瞧见了一双乌黑的靴子,再抬起头来就瞧见了一张黑板板阴沉沉的脸。

韩水云指着那张黑脸,手指哆嗦着说了一句,“活,活阎王?”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周围一静。

跟着秦溢过来提审人犯的大人们都在心里默默赞叹韩水云的胆大妄为然后集体小心翼翼的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