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日正好有事要去文思院,回去的路上想起那附近有个卖芝麻糖的铺子很有名,所以就绕路去了那里。”秦溢停了一下,“而且我并未进过那个小客栈内,甚至先头也不知道那里藏着一家客栈。”

刑部大人接了话茬说:“听说秦大人历来稳妥,这,独自去买芝麻糖理由似乎略有牵强。”

宗帝也看着秦溢,“谦和,你好像从小就不爱吃甜食啊。”

秦溢抿了抿唇,“我是想买给韩家三小姐的,并不是自己要吃。”

大殿里瞬间安静如鸡。

大理寺有人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那照秦大人这么说你买了芝麻糖就该走了。但大理寺找到的人证却说秦大人在巷内待了许久的时间。”

秦溢朝问话的人看过去,“江大人。”秦溢转过去对上江忠源,“听说令夫人爱吃法华寺的素斋,难道每次江大人带着令夫人坐半日的车去到法华寺吃完素斋就走?”

江忠源老脸一红。

秦溢说:“我停留半日不过是因为喜芝堂外头有一株海棠当时花开的正好,于是我便下车观赏了片刻。”

江忠源哼了一声,“可是秦大人到底是在看海棠而停留还是为了杀人才耽搁,那时候巷子里无人,秦大人怎么说又如何证明?”

一直都没开口的高敬志清了清嗓子说话了,“莫非江大人觉得秦大人他傻?他要不是缺心眼他能青天白日还大摇大摆的坐个马车招摇过市的去杀人?”

“你。”江忠源连连被压不免羞恼,“你这是强词夺理。”

“谁不知道你们大理寺就爱屈打成招。”

“你血口喷人。”

“好了。”宗帝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是说还牵扯到旧案了。裴寻,你仔细说说。”

裴寻余光掠过秦溢对上宗帝,“十几年前宫里曾有个宫女被人杀害,杀害她的正是一把样式罕见的匕首,这个案子当时并未侦破。所以那个案子的案卷也一直都存放在顺天府的卷宗库里。”

裴寻把两份材料都呈上,“杀人者应该会些武功,但力量弱,微臣觉得杀人者可能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