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溢从下往下望着她,韩水云用力的捏着裙摆,没有逃开视线。
半晌。
“那你现在就说给我听。”
韩水云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有点脱力,“如今的荣家瞧着势大,但他们都是因为荣丰的钱庄才凑到了一起。说白了就是为了利,但现在荣丰私贩兵器已是罪不可恕,为了利益而结合的人自然也会为力利益而分崩。”
秦溢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韩水云分析的很对。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足够韩水云把事情计划清楚,“我想让荣叶取代荣丰,反正都是姓荣,让他动手怎么也比官兵动手的损失要小的多。”
外头的月色流水一般泻在庭院里,眼前的韩水云面庞上也似乎拢了轻纱。
“辰州府这么多大人,为什么你要坚持自己去?”秦溢盯着她问。
“你也应该知道是为什么。”韩水云看着秦溢,“荣叶他信任我,我去,这件事就已经有了一半成功的把握,这是辰州府任何一位大人都不能比的。”
她说的很对。
秦溢还是转过了身。
“秦溢。”眼见着秦溢明明也被她说动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同意了,韩水云情急之下喊出了他的字,“谦和。”
秦溢脚下一顿,停住了。
韩水云的脸红了红,“我听,裴寻就是这样叫你的。”
秦溢忽然转过身抱住了韩水云,怀里的人明明这样柔弱,可是他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弱。
密集的吻透过月光的层层阻拦细密的落在韩水云的脸上,柔软的温度几乎划过了她的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