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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房子的地方就亮堂不少了,现在时间还早,村里大部分人都还没睡,油灯的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将密语都锁在了屋里。

舒玉找的那户人家当家的姓王,是村里少数的外姓,叫王家富。据余氏说这家人是早年逃灾过来的,靠一手弹棉花的技艺在村里立足,如今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不同于其他人家的平静,王家富的屋子里时不时便传出铮铮作响的声音,他家还在弹棉花吗?

她这样想着,手上动作不停,敲响了王家富的院门。

不一会儿弹棉花的声音停了,一阵踢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谁啊?”对方并没有直接开门,而是隔着门板先问了一句。

“我来买棉花!”

话落,院门便打开了。

舒玉抬头礼貌地笑了笑,出乎意料,王家富是个不怎么高大的精瘦男人,她原以为能弹棉花的一定得五大三粗,一个能顶她俩的。

“不知你家还有棉花卖吗?”

她没多关注男人的身形,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需求。

王家富没放人进去,大晚上的,他一个单身汉不适合和女人独处一室,容易被人说些不好听的话。

“你要多少?”

舒玉一开始没想那么多,见他不让她进去这才想明白。他问起来,她还真被问住了,以前没自己做过棉衣棉裤,她还真不知道买多少。

“你看做四个人的棉衣棉裤大概要多少棉花才行?”

男人沉吟片刻道:“一身棉衣棉裤要差不多四五斤棉花,这是男人身形的分量,你先拿十五斤回去,不够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