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也不知道具体该多少,见他这样提议她便点了点头,听了行家的话。
“弹好的棉花二十文一斤,你这里总共三百文。”
不待她问价格,王家富就直接说完了,她想了想也没什么话要问了,便爽快地付了钱。
撇去她在回去路上狂奔的狼狈姿态不提,棉花总算是买着了。
材料买齐了,舒玉就开始试着做棉衣了,她循着记忆里原主做针线活的样子,慢慢摸索起来。
原主以前也不算手巧,但平时缝缝补补的也还过得去。轮到舒玉做时,她满以为自己也可以,毕竟记忆还在。
数次尝试之后,她看着布料上歪歪扭扭的针线痕迹,终于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那件衣服。
不是她嫌弃自己,是实在太难看了。
丧气地把衣服放一边,舒玉摸了摸被扎了几个洞的指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针线活上一点天赋也没有。
自己是靠不住了,她郁闷地撑着下巴,余氏的针线活倒是漂亮,可她如今眼睛不能视物,恐怕都找不到下针的地方,那她还能找谁呢?
在脑子里把熟悉的人过了一遍,似乎只有她了……
第二天,舒玉特意早早收摊,留了两斤卤肉,又去了一趟糖饼店买了些甜嘴的蜜饯之类的,背着一篓子棉花布料,走的不是平时回家的那条路。
她去的是原主家。
从她穿越来之后还没去过原主家,一方面是家里忙不开,另一方面就是她自己的原因了。
她还没有准备好去见原主父母,有点害怕自己会暴露身份,毕竟父母对孩子的了解太深,她一不留神可能会露出马脚,要是被当成邪祟入体可就麻烦了。
舒玉头疼地走在路上,心里在不断措辞,以便他们问起来能解释自己身上的异常。
等她再抬起头,她便惊讶地发现,竟然已经走到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