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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梁韫 981 字 2022-10-03

用指尖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抽了抽鼻子追问黑子,贺承隽现在在哪个监狱。

黑子立刻将监狱名称告诉时温,却见她仅是万分平淡的应声,“嗯,知道了。”

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时姐,你——”黑子有些急了,他不相信时温这么狠心,听完竟然没有一点要帮贺承隽的意思。

却被时温冷声果断地打断,“黑子,把你的电话给我。”

沉黑的天空像是再也憋不住,不仅穹顶压的极低,仿佛伸手即可触,倾盆大雨也兜头而下,不给人分毫缓和的时间。

时温揣着万分沉重的心思淋雨回了别墅,旗袍浸水紧贴在身上,黑发水淋淋的胡乱沾在脸颊上,冷的她脸白唇紫浑身都在颤。

顾不上收拾狼狈不堪的自己,第一时间找出手机给陈岳打电话。

外面狂风乱卷,压弯了劲树的腰身,被迫向骤雨低头。

雨丝如钉如针,刺在皮肤上,寒进骨子里。

电话那头像是在故意耗着她般,明明是通着的,但就是一直没人接,直到时间过长自动挂断。

大抵在以这种方式让时温明白,陈岳对于她昨天在陈家不得体的所作所为的愤怒。

刚开始时温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味,哪怕在黑子眼中她是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指尖不停在抖。

如果陈岳第一次就接通电话,一定能见到一个恨不得马上给他跪下,不惜愿意把自己手里的全部家当都过给他的时温。

好声好气哀求,只为他能答应帮帮贺承隽。

但陈岳越是这样耗着时温,就越让她头脑清醒,冷静之后开始用心琢磨,该怎么样才能让陈岳心甘情愿的,以最快速度帮贺承隽出来。

在第二通电话自动挂断后,时温没再继续打第三个,而是在微信好友列表中找到陈岳的头像,给他发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