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梁肆延说。
易玖点点头,因为她走在前面,总是比梁肆延低一级台阶。
她今天听话地扎了高马尾,走路的时候马尾贴着细白的脖颈,一晃一晃的。
昨天晚上自己额头碰着的柔软触感和她充满惊讶的那轻声低呼、还有她叫自己名字时直勾勾的眼神,一齐在这一刻充斥着梁肆延的脑门。
“你——”梁肆延突然叫她。
易玖回过头,她的鼻子擦着他衣服柔软的布料,不再是昨天那阵强迫感十足的薄荷柑橘,一股好闻的洗衣粉的味道揉进她的鼻尖。
“什么?”
梁肆延皱着眉:“你能不能叫一下我名字?”
什么奇奇怪怪的请求。
易玖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
她试探着说:“梁、肆、延?”
声音软糯清甜,又带着点怯生生的羞赧。
配合着她现在抬头望着他的眼神,眉毛微微蹙着,眼里透露不解,像偷食的猫咪突然被人逮住。
怎么总是惊慌失措的。
一股燥意突上心头,然后是喉间,他指尖都有些发麻,突如其来地觉得心烦气躁。
他啧了声,语气突然变重:“以后别叫我名字。”
他烦躁,易玖也觉得挺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