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不远了。
芸京墨不寒而栗。
祁铭之沉默一瞬,对上这双眼睛,他像是忽然被刺了一下。
他顺着床榻蹲下,藏在袖袍里的手指蜷缩,想要抓住芸京墨的手,却终还是没有伸出去。
“我保证,芸姑娘,”他如同立誓,“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我也一定,会抓住凶手。”
现在身体不属于自己,诸事不便,他不能用芸京墨的身体去冒险。
祁铭之握紧了手指。
这是第二日,若是再不能恢复原状,他真的要去庙里求佛了。
世易时移,祁铭之阖眼。
他不信神佛已有多年。
芸京墨吸了吸鼻子。
此时人多,他们都没法过多地表露自己的情绪。
去取药渣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办事的人很晓事,连带着还带来了负责煎药的下人。
药罐还剩下残余药渣和药汁。
煎药的下人大约是明白其中利害,一见到“芸京墨”便跪地陈情,坚定称煎药时自己从未离开药罐子。
祁铭之上前两步端起药罐,掀开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