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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通判此人,常常急功近利,为此自然也挨过知府大人不少训斥。所以平时办事都紧着一根弦,刻意收敛着。

今日芸志行突然出事,他自乱了阵脚,让人抓来“祁大夫”也纯属是故态复萌。

现在“芸小姐”表明了不追究此事,徐通判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祁铭之说完便转身回了屋内。

此刻人多眼杂,芸京墨碍于“祁大夫”的身份,只能硬着头皮给芸志行把脉,可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见祁铭之返回,她也只能拼命用目光询问。

祁铭之端了一碗水,靠近过来低头道:“现在还无法医治,只能先弄清楚芸大人此前服下的是什么,才好对症下药。”

方才他已经问过,芸志行今日除了三餐和药之外没有吃过其他的食物。

而三餐是和官府的人一起吃的,那么出问题的便只可能是药。

“祁铭之,”

芸京墨忽开口,用的是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可连声音都是哑的,

“他们为什么要动爹爹?”

她抬头,眼睛有些泛红,声音极轻:“既然你说他们杀黄百户是在对你施压,那原本就该是不怕查的,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对方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

敌暗我明,对手又毫不留情。

芸京墨声线不稳,心情更是直坠深渊。

她想到了更深一层:

那场从栗乡而起的疫病,事发缘由也和今日相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