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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也并无坏处,我出口无忌,权当听个乐,若真有可用之处,岂也是意外之喜。”

芸志行沉吟片刻,认同了这一观点,于是便将今晚在酒楼时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祁铭之听罢暗道果然。

“由此看来,当年要建安昌行宫的时候,便是上面有人巧立名目,为了套出银子来充私库。父亲此刻便是在为这些人收拾烂摊子。”

“唉,可如今皇帝已经下旨要来淮安,这才是让为父头疼的问题。”

这道理芸志行当然明白,他都为此愁了一个晚上了。

“淮安百姓向来安居乐业,谁会愿意吃苦受累地来修筑工事?”

数年前开始修建安昌行宫的时候,还是从隔壁的州府调派的人手,在加上不低的报酬,才有一些农闲时的本地人来。

如今初夏之前,赶着地里播种插秧,正是农忙的时候,上哪里找人?

祁铭之早已料到了这些事情,他往前走到芸志行身后,替他轻轻锤了锤背。

“父亲莫慌,且听我一言,可听听是否可解?”

这件事是他从栗乡的时候就开始筹谋的,也早已让人摸清楚了情况。

“如今忧心的是人力,淮安地大,未必没有足够的工人应征,只是父亲担心酬劳不够,又赶上农忙,才有找不齐人手的可能。归根结底是利益不够,无法驱动百姓的积极性。”

芸志行轻轻点头,听着门道。

“但陛下亲临,若是在淮安住上一段日子,那么日后淮安也算是皇帝点头的风水宝地了,于未来州府的招工,人口流入都有十足的好处,这是可以预见的。”

“可是百姓们现在看不见这些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