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他先在这样的氛围中红了脸,又倔强地埋在她肩头不给看。
这般的时候,总是如此。
只是,他不抬头,又怎么会看见芸京墨同样起了微红的脸颊?
芸京墨的脖子被蹭得痒痒的,几乎要听见他的心声。
她伸出手指,抠了抠祁铭之的腰窝。
“铭铭之,这辈子一直在一起吧。”
既然双方都已经交互了真心,又同样是知晓对方秘密的人,山高水阔,心中忧思也只能同对方讲,那么由此看来,他们原是天造地设。
又抱紧了些。
芸京墨感受到他的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动了动。
他说:“好。”
太子李臻的拜帖第二日就到了。
来回春堂送信的人是常瑾泽。在祁铭之的意料之中,只是比原想的时间要早。
依据常瑾泽所说,怡王从藩地回京已经两年,这两年外有一众朝臣襄助,内有容妃和太后帮衬,虽然并非中宫嫡出皇子,但地位已然直追太子。
太子谦逊仁德,不若李颂性格直爽,能讨得皇帝喜欢。虽然皇帝没有易储的意思,但圣意不可测,看似平静的朝局之下,实是暗流涌动。
而太子与怡王相比最大的不足,便是兵权。
太子更得民心,怡王有太后撑腰,又有皇属军的军权在手,这两相对比之下,一众老臣心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