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多年前的每一次比试,师父在侧,总叫要叫他们都拿出真本事。
祁铭之收了思绪。
攻势已在眼前,方寸之地再退不得。
祁铭之旋过半步就近执了桌上酒盅,“哒”地一声挡下了不轻不重的迎面剑尖。
然而剑身铮鸣,酒盅竟未碎裂。
祁铭之低眉间发现端倪,常瑾泽已抛了剑以拳相抵。
过招一回,近身道:“功夫你可是从未赢过我。”
刺拳直出,勾手闪身。
如十年前在师门的每一场比试一样,这不大的包厢中,竟可窥见早已逝去的年少争斗。
太子殿下坐于屏风后,观这场比试多时,胸中已有了掂量,执起白玉酒壶缓缓起身为来客斟了一杯酒。
招式起变,忽换了路数。
祁铭之横臂挡过,常瑾泽没能再撼动他半分。
他压近了轻笑开口:“那是戚时玖,不是我祁铭之。”
顷刻间常瑾泽已从这眼神中读到了一丝狡黠,暗道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抽身便是小腿一痛!紧接着情势陡变,祁铭之换手擒住了他的胳膊。
“咚”地一声闷响,常瑾泽只觉一阵失重,下巴已经重重磕在了屏风旁。
“嘶……”
他吃痛,暗想原来那日鹤归楼阿陌擒黄润的那招,竟是从这小子身上学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