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瑾泽气愤不过:“你小子这些年都……”
又自己咬住了话音。
如今到底不是幼时的月末考较了,生死离别,十年的时光也早该令他刮目看故人。
祁铭之弯腰捡起常瑾泽方才丢下的剑,轻拭了剑身,终道:“师兄,承让了。”
手中是一柄用于赏玩的并未开封的剑。
常瑾泽揉着肩膀站起来,白了一眼道:“早知道该用我那开封的利剑来,谁知你原来早已不是从前了。”
十年的光景,在所有人不得见的时间和地点,他已将源自戚家的功夫练过千万遍。
家仇未报,他亦未有一刻敢忘。
祁铭之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手指擦拭过未开封的刃,像是无心道:“那或许也是一样的。”
“……”
被他拿话堵住,常瑾泽还想再说什么,可张张口却没出声。
耳边响动,是太子亲自撤了屏风。
祁铭之抬眼,李臻今日简装出行,这一身装束淡色雅致,比一身华服金丝银线的常瑾泽素净多了。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祁铭之还未跪下去,便被李臻托起胳膊扶起。
“祁公子不必多礼,久闻大名,缘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