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称的是祁公子,便已是摆明了态度,今日是来招募祁铭之助益的,而非是来话家常的。
祁铭之颔首,接过了太子递过来的酒。
如今时局晦暗,李臻想叫他做一把刀,便不能顾忌幼时的那些情谊。
他如今该是祁公子,不能是戚二公子,更不能是这二人的师弟。
祁铭之深明其意,仰头饮下。
酒过唇舌,甘醇的香味使他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祁铭之僵住四肢,像是不会动了般,缓缓才转过了眼珠。
目光落在酒杯上,他极轻道:“花枝醉……”
梨花枝头醉,采之欲予谁
回头瞧,儿郎来处
一骑定山河,斧钺守家国
欲以赠将军,共赏江山阙
“戚将军一生戎马,本宫幼时也曾仰慕骠骑将军风采。”
李臻举起另一杯酒,同样一饮而尽,擦过下唇方道:“这是我给祁公子的诚意,也是我的保证。”
“如何?”
立在一旁的常瑾泽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