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十数年专宠, 一朝薨逝, 本该是带灵柩回京安葬皇陵方为正理,可停灵一日后, 皇帝竟然直接下令安葬于淮安。
民间议论纷纷, 对于帝王此举多有猜测。
只是无人知晓, 皇帝把自己关在了容妃寝殿整整一日。
容妃寝殿,怡王跪在雨中, 久久不起。
宫人们讳莫如深, 谁也不敢议论, 更不敢上前。
“殿下,娘娘去了,您也要当心身体。”
郑薛桐撑着伞站在他的身后,
“属下等殿下的命令。”
李颂的表情被雨水模糊,好像有一些迷茫, 开口时更多是伤心:“郑叔,本王真的可以吗?”
郑薛桐倾了伞:“万事俱备。”
李颂抬眼,看着寝殿紧闭的大门。
那里面,是他叫了十几年的父皇,此刻正因为母妃的离世哀痛不已。
太子是嫡子,却也在丧礼上为这位庶母服丧。
李颂闭上眼, 耳畔皆是雨声。
他站起身, 回头看了看寝殿,终是像下定决心般回头:“走!”
怡王刚刚离开,消息就到了太子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