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便服在外, 与常瑾泽正在回春堂的后堂中。
听到消息后,李臻沉默良久:“现如今,祁公子怎么说?”
如今这局势实在是不能说好。
祁铭之借助于各地回春堂的分号以及各地的联系,可以及早一步得知消息。
但是,这张消息网仅限于他。
也就是说,就连此刻的太子殿下,对于这些重要消息的来源,都仅仅只能依靠祁铭之的据实相告。
如果祁铭之不说,或者是有心隐瞒,或者刻意歪曲事实,那么牵一发而动全身地反映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上,则会极有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结果。
换句话说,祁铭之此刻的行为,极易招致主上疑心。
臣子势大,此乃大忌。
而他此刻竟然也不避讳这一点。
常瑾泽看着他,心知他是真的不打算再以戚家子的身份回京了。
祁铭之放下手里的杯子用做演示,往桌子中心一推:“端州等不及,是因为李长祺遇险;李长祺此次没死成,以他的性格即使身陷囹圄也必然不会完全坐以待毙。”
“他的目标,在这里。”
手指轻点茶水,于茶杯处画了个圈。
皇帝离京,京城守备空虚,这正是李长祺的机会。
同时,也正是他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