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便已后悔:这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钟之夏有些无地自容,垂下眼帘,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倒数着,等他开口拒绝。
没想到他回答得很干脆,“可以。钱不是什么问题。”
勖嘉礼看着她,语气沉而静,如清凉的山间冷泉:“你有什么愿望。”
钟之夏眼睛一下子亮了,甚至小心翼翼地笑了下:“先生,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勖嘉礼:“说来听听。”
“先生,”她犹豫着,缓缓开口,“这个愿望,很难实现。”
勖嘉礼:“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钟之夏犹豫片刻,看着他眼睛,认真地说:“我希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勖嘉礼扫她一眼,笑说:“让欺负过你的都倒大霉?”
她真切地笑起来,快活地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希望的星星,“是的,先生。”
他没有笑,也没有追问。向她投来了若有所思的眼神,含着探究的意味。钟之夏笑容消失,“不可以么……”
“可以。”
勖嘉礼神情肃穆,磁沉的嗓音依旧低徊轻和,但却掷地有声,坚不可摧:“只要我还活着。”
这话和他本人一样,孤孑、清寥。像暗夜里的星光。
望着他英气逼人的侧影,钟之夏呆了呆。等反应过来时,勖嘉礼已经伸手将她拢在怀里,“可是,你要知道,我不算好人。”
言下之意,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