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绾绾挑起眉头,还晓得反问起自己来了。
段时渊被下的右手早就攥得死紧,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眼前人,连心口的呼吸都放缓了许多,只等着她的回答。
“初时是皇祖母身子欠佳,特意留我在长春宫侍疾的,后来皇祖母的身子日渐痊愈,一时间却又不让我出宫了,我想着陪伴皇祖母的时日终究是不多,就应允了。”
后面的话薛绾绾没有再说,那日她气昏了头将他于半路扔下,马车行了不久她就已然后悔,段时渊身子一向单薄,那日秋风瑟瑟,万一着了凉,爹爹又要骂自己。
结果到了长春宫,皇祖母问清来龙去脉后,却只摸着自己的头发笑,一个劲的说她长大了,直让薛绾绾郁闷不已,不过她瞧着皇祖母嘴角的笑意,终是没有反驳。
段时渊一直宕机的大脑终于在此刻恢复,他迅速的捕捉到了薛绾绾话中要点,“你说是太后娘娘不让你回府?”
“是啊。”
“郡主在宫里可还见过别的人?”
薛绾绾闻言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他为何忽然转到了别的事上,却还是努力回想道,“不曾,遇见苏谚那次还是皇祖母让我送羹汤给舅舅,这才恰巧撞见的,苏府改立世子的消息也是我于偏殿听闻的。”
不应该啊?难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没有发现?
如今不过是景晏四十二年,除了诸位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外,应再无纷乱才是。
段时渊觉得自己好似忽略了什么,只是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起来。
薛绾绾看着陷入沉思的那人,没再开口,两人不约而同的将先前心底那抹异样隐去,仿若从无此事。
“话说爹爹怎么还未从宫中回来?”
薛绾绾瞧着外面的渐沉的天色,想着薛峥走前答应她的话,不禁有些郁闷,“不会又被皇帝舅舅留下了吧?”
段时渊闻言脑中却蓦地灵光一闪,景晏帝、舅舅,难不成是那件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