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谚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右手抖了许久也没抖出个结果来,没好气道,“薛绾绾你过河拆桥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那些谋算全部说出来!”
段时渊闻言悄悄竖起了耳朵,似是想凑近些听听他说什么,可还没等苏谚说出下一句话,就被青芜半推半扯的拉了出去,没多久文竹送来了煎好的药,觑着薛绾绾脸色,蹑手蹑脚搁在桌前就忙不迭的溜了。
薛绾绾将碗端过来,轻轻吹了吹滚烫的药汁,片刻后于一片氤氲中她缓缓开口,“怎么,你要一直当哑巴吗?”
“咳咳,郡主要同我说什么?”
高热才退,段时渊的喉咙还很是嘶哑,此时他正一脸执拗的盯着自己,黝黑的瞳仁中盛满了委屈,只一眼就让薛绾绾泄了气,“好好,我不说了,你先将药喝了罢。”
她最是吃软不吃硬,段时渊罕见的如此示弱,且他如今躺在床上自己也有责任,哪还顾得上争论宴席的事。
可薛绾绾越不想提,段时渊却越想要明晰,他先是接过药一把灌了下去,哪想到苦涩的汁液瞬间充斥口腔,就此狠狠的咳了起来。
薛绾绾怕他呛着,连忙取了一块蜜饯不由分说的塞入他口中,嘴里却嫌弃道,“段时渊你是蠢到家了么,这么苦的药也一口灌!”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段时渊全没有往常般机敏,等到他咽下那甜香蜜饯时,才意识到薛绾绾做了什么,察觉到唇边仍残留着那一瞬的温热触感,他的脸颊腾的涨热起来,看的后者狐疑不已,“是头又疼了?”
段时渊摇摇头不说话,薛绾绾被他这一遭搞得无计可施,想了想径直开口问道,“段时渊,你莫不是对我有甚意见?”
“怎会,我从未怨过郡主。”
“那午间的宴席你为何不来?”
段时渊垂下眼睑,沉默了一下道,“我怕搅了郡主同苏二公子相处……”
“行了,”薛绾绾打断他的话,盯了他好几息才意味不明的道,“你倒是大气的很。”
“那郡主呢,您在宫内一旬,又做了何事?”
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