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接了他的话头,冷笑一声,“便就是那寻月棠了?”
“哎,对咯,”林勰抱拳,“将军英明。”
王敬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但笑归笑,三人却也都心知肚明,这法子确实不算馊。
谢沣开始发问:“本将军如何就像病秧子了?”
“化个白面,穿身松衣就是。”
“若我与寻姑娘一道被捕又待如何?”
“便是被捕了,以你那双腕子,再加上我的迷药,也能顺利脱逃,还能顺道探清位置,再者说了,若你不归,我们自然就扮马匪攻上去了。”
谢沣的手腕天生弯折能力异于常人,最不怕的就是捆绑,迷药一下,无声无息里即可逃出生天。
“若他们将我放了,单拘了寻姑娘呢?”
寻月棠生了一副好样貌,歹人见色起意也属正常。
“那”林勰想了想,若谢沣当场杀回去,打草惊蛇、凶多吉少,可若等援军的话,谢沣等得,歹人却未必等得。
要说迷药,以小娘子那般身手,怕会被人抢来用在她身上。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确实是目前比较可行对法子,林勰相信谢沣知道这理,便把手一抱,“那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无论闾阎还是王孙,但凡能赢,自然无人愿输。可将士之责本就是保家卫国、庇佑妇孺,若因着刺探敌情就令一弱女子身陷险地,却是与初心背道而驰了。
谢沣往椅背上靠了靠,伸手捏着睛明穴,“此事无须再提,现下还不到需要个姑娘以身犯险的时候。”
三人一度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