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寿宴记得,”谢沣戳了鱼蓉沾了汤,抬头,“席间有什么吃食却不记得。”
林勰就知如此,“寻家妹妹下大力气与你做这些精细吃食,委实是浪费心意。”
见他向着寻月棠说话,谢沣倒乐意听,又多言了句:“这汤鲜得很。”
“是用莲子、菊花和菱角吊的汤,”寻月棠应着,“唤作渔父三鲜。”
“辛苦了,”谢沣道。
“没什么的,”寻月棠起身,“我等下再来收拾碗筷。”
一餐用毕,未等寻月棠来,谢沣便收拾好碗筷送去了厨房。
未行近,便见寻月棠坐厨房门口,捧着个小瓷碗用饭,臂上襻膊未拆,露出一双雪白的腕子。
见他来,月棠起身,“三哥怎过来了?待我过去收就是了。”
“举手之劳,”谢沣将食案放到厨房,在寻月棠面前站住了。
似是有话要说,可长了几次口,也没蹦出一个字儿。
“三哥,”寻月棠笑着看他,“可还有事?”
“是这样,”谢沣轻咳了下,从袖兜掏出几块琥珀糖,“这是林二托我给你的,嘱你时常吃着,免得再犯晕。”
“是么?”寻月棠又笑,“那三哥帮我谢谢林大哥。”
“好,”谢沣说完,逃也似地离了厨房,后又去了林勰处。
“怎了?”林勰正捧着本《百草经》翻看,头也没抬,“是抢了我的糖过意不去,特意过来送谢礼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