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从他进门,到现在回屋的一刻多钟里,自己忍得有多难受。
偏生又碰上这个呆子嫌弃自己,连走近些都不愿意。
当真气死个人。
四个月余,只能在梦里见的人,如今现在了自己眼前,寻月棠真是恨不得当即将人用麻绳拴在身上,又哪会有心思去注意那些细枝末节呢?
谢沣见她哭,也顾不得旁的许多,抱着人坐下,抬手就从自己身上摸帕子,可他在外征战恁久,身上怎还会有这精细玩意儿?
一摸不到,他就有些手足无措。
“十万大军都带得,却连个眼泪都擦不得?”寻月棠抽抽搭搭,伸出拳就往谢沣身上砸。找不到帕子,还没有手吗?
谢沣伸出手一点点地给她擦泪,但她这简直如泄洪一样,单凭双手又怎么擦得及?
无奈,谢沣开始亲吻她,顺着涟涟流下眼泪的眼角,蹭过鼻尖那颗殷红小痣,拂过湿润的脸颊,一直到水润嫩红的檀口
一到此处,他就再也收不住了。
掐着人下巴,抿过嘴角,感觉到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口,谢沣撬开贝齿,顺势长驱而入,一下子与人缠绕到了一处。本松松揽着人腰的一双手也不自觉收紧,而后又收紧。
四个月余的思念一朝反刍而来,带着汹汹来势,让他几乎想要将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潮热的呼吸交织在一处,四下俱静,满室只剩下了闷哼与水声。
不知过了到底多久,察觉寻月棠实在是缓不上气,谢沣停下了动作,轻轻舔了舔她已然红肿的双唇,又恋恋不舍、蜻蜓点水地亲了几下,才算彻底了事。
寻月棠本就哭得眼圈通红,如今经了这么一遭,双眸就迷蒙更甚。
已经完成了北征大计的谢沣瞧在眼里,甚至开始认命地想着:若不然,干脆溺死在这一片眼波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