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二人都无所准备,正好边吃饭边讨论起来。
邓博文虽说年岁尚浅,但在做文章上要远胜于蒙真。
二人先从文章开头说起,地名,人命,用典,与骈文相关的皆说了个遍。
就在这时,许嘉兴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二人说的正起兴,一时没注意到他。
许嘉兴便重重喊了一声:“邓博文!”
邓博文这才转过头来,对人轻轻一笑:“怎么了,嘉兴?”
许嘉兴怏怏地坐到他的身边,说:“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们在说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应。”
邓博文略感歉疚道:“不好意思,方才我与蒙伯伯讨论下午要做的文章,一时入神,没听见你叫我,你不要介意呀。”说着揉了揉许嘉兴的头发。
许嘉兴拿手挡开:“你别揉我头,感觉跟逗猫似的,怪别扭。”
邓博文只是笑,没再说话。
许嘉兴便把目光转到蒙真身上,一番斟酌,还是招呼了一声:“蒙爷爷!”
这一声“爷爷”,差点呛得邓博文把刚吃进去的饭吐出来。
他看着许嘉兴,不是很明白:“嘉兴,我喊他蒙伯伯,你却叫他蒙爷爷,这样一来我不就大了你一辈吗。那你是不是该称我一声邓叔叔或者邓伯伯?”
最后一句话立马招来许嘉兴一个白眼,“我只是看他跟我爷爷差不多年龄,才喊他一声蒙爷爷。你我差不多,我叫你邓伯伯做甚,也不怕折了你寿。”
这段时间学里对蒙真没那么针锋相对,有的学生甚至还会与他说几句话,许嘉兴便是其中之一。
有时许嘉兴见着邓博文与蒙真相谈甚欢,便会过来插上几句,相处久了,觉得蒙真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兴致来时也会与人搭上几句,只是从未称呼过他。
今日却叫了一声“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