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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真看着地上的一滩污水,眉头皱起,叫阿青来收拾干净,蒙鸿则扯着他喋喋不休,“爹,我头好疼,你快给我看看,怎么这么疼。”

蒙真拉他起来,说:“我送你到你屋里睡一觉,你头就不疼了。”

蒙鸿一下子挣脱开,说:“我不去,我就睡在这里。”然后倒在床上,恁凭蒙真怎么劝说,他就是不动。

蒙真拿他没办法,只得依了他,给他脱了衣服鞋袜,盖好被子,由他睡去。

只是蒙鸿睡着了也不安生,胡言乱语个不停,蒙真听了半天也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便不再管他,自己找了个屋子也歇着去了。

翌日,蒙真天不亮就爬起了床,洗漱完后他进到自己屋里,见蒙鸿还在睡梦中,便又退了出来。

他将阿青叫到跟前,将昨日柳员外留的请帖交给他,“待会儿蒙鸿醒了,你将这个给他,说是柳员外今日寿辰,要他务必前去。”

阿青接过,问:“老爷呢,自己一人去学里吗?”

蒙真道:“我随便找个人送我过去,要是蒙鸿问起柳员外为何请他赴宴,你便说前日晚上他在行香楼替两个少年人解围,其中一个正是柳员外家的,柳员外为表谢意,特地下请帖一份,邀他前去参加他的寿宴。”

说到这里,蒙真停顿一下,才又道,“如果蒙鸿问你别的,你只说不知,切勿多言。”

阿青点了点头,又问:“如果二少爷一直不醒呢。”

蒙真抬头看了眼天,朝阳初升,霞光万丈,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

“哪里有那么多瞌睡,他若不醒,时辰到了,你叫他起来便是。”

阿青忙应了声是,做自己的事去了。

蒙真用罢早饭,随便叫了一个小厮赶马车送他去了书院。

书院里,学生们正在早读,他放下书箧,从中掏出一本书来,也加入早读队列中。

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