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咬着唇,双眼紧闭,睫毛如受惊的蝴蝶双翼,不住地颤动。
她身段少女般纤娜,脖颈,手腕,脚踝,都是细伶伶的,莹白又脆弱,仿佛一件精美的易碎品。谈璓抱着温柔款待的初衷,架不住情欲如火,灼心燎智,渐渐烧断了弦。
燕燕初经人事,疼痛非常,双手在他身上乱抓,一面哭,一面喘,泪水涓涓,几未停过。
午夜,曲倦灯残,河上游人散去,窗外再无动静。床板吱呀作响,这时分外清晰,帐子上浅金色的流苏晃动,她满脸潮红地望着,眼角一偏,便能看见他斯文尽褪的赤裸身躯,也是汗涔涔的,肌肉结实,精瘦有力。之前又羞又疼,没工夫细看,现在缓过劲来,倒是很好看的,像她小时候见过的豹子。
“你轻一点。”她犹在抽泣,眼睛红红的,因为筋疲力尽,声音低哑,说这么一句,反而更助男人兴致。
狂澜骤起,情潮汹涌,燕燕在浪尖上打了个滚,又被逼出泪水。
须臾云收雨霁,谈璓见那枕巾上的一大片泪痕,笑道:“卿卿真是水做的身子。”
燕燕知他一语双关,羞愤至极,抡起拳头有气无力地捶了他几下。
谈璓俯身吻了吻她的耳垂,轻声慢语道:“当日云清楼说人坏话,今可知错?”
燕燕一怔,瞪大双眼,道:“你怎么知道云清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