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谈璓才告诉她那晚他就在她隔壁。真是机缘巧合,隔墙有耳,燕燕一面嗟叹,一面心想这厮不知憋了多久,就等着今晚来报复她。
谈璓又问:“卿可知错?”
燕燕不答,他将她翻了个身,待要再来,她急忙投降:“知错,知错。”
谈璓笑着穿衣下床,端水来替她清洗,才见杏红的床褥上有斑斑血迹。愣了一愣,只当自己弄伤了她,十分愧疚,拧了帕子轻轻擦拭,一边问她还疼不疼。
燕燕知道他误会了,红着脸摇头。
谈璓也不知她伤在何处,似乎哪里都娇娇嫩嫩,水豆腐似的,一不小心就伤着了,替她盖上被子,道:“明日还是去买药来上一下。”
燕燕嘴唇动了动,想解释,又羞于启齿。熄了灯,谈璓将她抱在怀里,一时也无甚睡意,以手梳理着她一头浓密的长发。
犹豫再三,燕燕咬了咬牙,开口道:“我和他并无夫妻之实。他身子不好,那年相士说要娶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冲喜,恰好我十三岁,他便问我愿不愿意。我受他救命之恩,岂能说不愿意?成亲之后,他说我太小了,过几年再圆房。闲来无事,他便教我管账,见我管得好,又教我管铺子。渐渐便当我是晚辈一般,不再提圆房的事了。”
谈璓意外至极,等到醒悟过来,自是欣喜,又有几分惭愧,道:“我只当他是好色之徒,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燕燕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他有个女儿五岁时失足落水,淹死了。他那时在外面做生意,回来孩子已经下葬了,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孩子的母亲悲痛成疾,不久也走了。他们夫妻感情很好,他原也没打算再娶。那晚遇到我,他说是佛祖,是老上太君,给他弥补对女儿亏欠的机会,所以才对我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