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珂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抿了抿唇:“我只是希望读者阅读时能够一目了然,即使是略读直接跳到这张表格,也能明白整个程序的目的和结果。”

她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她好像领悟到傅百城想说而未说的意思了。

如果说从文献报告里也能看出一个人纯朴未凿的人格,那藏在她身体里的大概就是——

一种超越具体,不针对个体的温柔。

一种想要为每个学子,改变他们正挣扎着生存,或是将懵懂着一头闯入的世界的决心。

或许,能称得上“无私”?

虽千万人吾往矣,虽沉重,却是她的使命和宿命,也只有她能完成。

人们不正是因此才辐辏而来,聚集在她身边的吗?

邹飞已近乎磨着牙了。

两个子侄的屁股一直是他在擦,对这两人种种劣迹,他当然了如指掌。

可不论是院长的地位还是党员的身份都不允许他知情。表演?论起装孙子,黎珂可比他差远了!

翻脸比翻书更快。

“他们……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事!”邹飞大为震惊,脸上的沟壑振荡开合,颤抖的手甚至碰掉了话筒。

助理捡起话筒,搀起他的胳膊把他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