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飞理一理情绪,费力地喘着气,急怒攻心:“黎珂,我没想到他们瞒了我这么久,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转移焦点,偷换概念?你这样可糊弄不了我,也糊弄不了在座的各位!”
黎珂付之一哂:“某个人早就押中你会出这道题了,邹院长。”
她故意重复一遍:“你能肯定地再确认一遍,对两位老板沉迷赌博以致债台高筑一事毫不知情吗?”
邹飞用鼻孔喷处一口气:“哼,当然。”
蜗蜗头火上浇油:“邹院长廉洁奉公,省下自己的用度贴补学院,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亲属做这种事?”
“……”
要不是这场子里工作人员没有一个听他的,他早把这可恶的主持人封麦了。
“好,我想在场诸位都听清楚您的话了。”上升人称正是黎珂开始阴阳怪气的标志,“那么就请邹院长解释解释这份证据吧。”
屏幕上显示出y大各学生社团向雷浩账户汇款的记录,洋洋洒洒五六页。
这半份证据果然被黎珂藏了起来。
邹飞挪远话筒,一口轻嗤泄出唇畔。
就凭这?他早就说过,这半份根本无关痛痒,而真正致命的早就被回收,销毁了。
“雷浩虽然被迫在三年间替邹院长做转移资金的中间人,但他抓住社联和外联部合作的机会,跟进致臻科技的赞助项目。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收集到这些证据的,但毫无疑问,他为此蛰伏三年,最终也为此而死。”
黎珂停顿片刻,伸手按了按发热的眼眶,“有人从他那里夺走了剩下的半份证据,企图将其销毁。但很可惜……”
回收雷浩u盘的人正是张博文,早在雷浩跳楼前后,他就越过徐主任私下和自己搭上了线,所有徐主任的动向从那时起他就会暗中透给自己,应当能够信任才对。
不可能,黎珂不可能拿得到那份证据,他是亲眼确认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