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百城时不时的干扰下,被套上的水渍越晕越开,越晕越大,大到一次性都拧不干的地步。黎珂终于忍无可忍:“都弄湿了还怎么盖?”

傅百城犯了洁癖寸步不让:“不行!我不能忍受不洁之物覆盖在身上。你家怎么连条备用的都没有?”

黎珂白他一眼:“因为我早就不尿床了。”

傅百城:“……”

旧吹风机对准水渍边缘呜呜作响。

傅百城心里偷偷盘算,看来得给丈母娘多送点床上四件套。

还有一台新抽油烟机。

还得给黎珂换个大点的床。

不过她房间太小了,换个大点的房间才能放得下。说起来,整套房都太闹着玩了,又小又破光线还不充足。

……

干脆送套别墅,再送套家具,内部精装一条龙解决。院子一定要宽敞,草皮铺好之后多种点花草,预留好停车位。黎珂家好像还没车来着?那就也送个三四辆,保养费全都记他卡上。外面得挖个大点的泳池,二楼要不再来个喷泉装饰?这岛上哪家房地产集团有傅家的股份来着……

主卧悄悄打开一条缝。

轻微的鼾声里,黎妈妈探出头来悄悄窥探卫生间的动静。

两个打开的礼盒摊在床头柜上,里面的东西却丝毫未动。

总之这晚没有人过得安生。

次日,晨光熹微,黎明慢慢升起的时候,黎珂被热醒了。

皇天在上,常年手脚冰凉的她居然能在隆冬被活活热醒,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单薄的睡衣黏腻腻地粘在肌肤上,额头上一片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