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员笑如皱缩的菊花:“过奖,过奖。”
钟锦帆与他相视一笑:“所以这里少了哪些内容啊?”
“倒也没什么。”值班员赔笑,“之前的调查只针对邹飞,能摸到陈校长的部分少之又少,而且都已经收起来了,绝对不可能被发现的。”
钟锦帆把手里的档案一合:“我问你的就是收到哪里了。”
值班员有些犹豫:“这……”
“大致内容陈校长心里有数。你也知道他向来谨慎,这次只不过拜托我过来做最后一次确认。”钟锦帆加重最后两个字,笑容渐渐散去,“如果你不愿协助,那我也只好无功而……”
值班员连忙讨好地笑笑:“钟秘书,您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把那些混进其他旧档案里了,我马上就去给您取。”
他说取就取,钟锦帆伫立原地,在他身后,视线越过层层档案架紧紧跟随。无言之中,轻轻伸指推了一下眼镜。
既有人曾为她守一盏明灯中宵,她就也还那人一夜等候。
齐裕望着黎珂桌面上的新钟慢慢跳过五十八,五十九,直到归零。那顶公主粉的纱帐根本不是黎珂往日的风格,实在碍眼得很。她明里暗里试探了好几次,都被黎珂打哈哈搪塞过去,但第六感告诉她这绝不寻常。
黎珂迟迟未归,小奶狗作威作福,用爪子勾着她自己都还没享受过的遮光帘撒欢到筋疲力尽,精致的蚊帐细孔从s码直逼xxxxxl,完好的遮光帘挠成了一道一道,终于心满意足地扒拉扒拉,刨出一小团狼藉,埋下狗头呼呼大睡。
齐裕全程冷眼旁观。
哼。黎珂不说她就看不出来吗?这一定是别人送的,而且直觉告诉她肯定是个男人。
和黎珂相处四年,室友们都知道黎珂绝不会心安理得接受他人莫名的馈赠。
细腻的心绪如蚊帐上勾起的丝线,缠缠绕绕,由轻逐渐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