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秘书一边被迫加班一边把今天不能按时打卡下班的仇全都记在无辜的陈秘书身上:他平时工作干嘛这么努力干嘛效率这么高干嘛加班这么全天候这么积极啊?!他是文职又不是傅总的全能保姆!
记仇之余,又苦哈哈地祈祷——
黎珂什么时候才能赶来救场?
被惦记的当事人正穿过广州地铁一号线出站口。
黎珂领先小半个身位大步流星,倩文勉勉强强小跑跟上,两个人都急得出了一身汗。一个急着赶路,一个急着跟随。
倩文在地铁上和那名低烧的学生取得了联系。
“她对自己出现症状和与施工工人同乘电梯两件事之间的因果关联,有几分确信?”
倩文一个字一个字敲了过去:“她平时来往的只有室友和固定的同学,除了施工队之外没有新接触过其他人。”
“还有多久能轮到她?”
倩文又一个字一个字敲:“大概十分钟。”
黎珂在心中暗暗对那名学生表示遗憾。但从客观上来说,这例疑似新冠病例可谓来得恰到好处。
若说当下有什么事绝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是疫情。防疫触动着时下人们脑海中最紧的那根弦,只要让她抢得先手,就算陈澍也休想压得下半分。
倩文把手机举起给黎珂看,是那名学生发来的一张检测点照片。时至深夜,y大第一附属医院临时搭建的核酸检测帐篷外仍排着长龙,等候的人们面色凝重却有条不紊。
照片的主角戴着大大的外科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疲惫。她身后是一顶橙色遮阳蓬,笑意微浅,对着镜头抬手致意。
要是这一例确诊,学校里会有多大范围的人群受到影响?那群大剌剌露着脸在校园里招摇的施工队真是传染源,还是只是被她当作了对付陈澍的工具人?退一万步,就算这女生只是肺结核,也足够广东肆建和陈澍饱饱吃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