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竟与黎珂拍下的几张面孔赫然对上。

黑工,好一个国际黑工。究竟是陈澍明目张胆把广东肆建当作窝藏间谍的基地,用一出轻罪掩盖另一出重罪,还是与陈澍无关,间谍组织自行渗透了进去?

与此同时,聂子旸那边也有了回音。

“我见过这几个人。”他发来圈出其中几张照片的截图,“另外几个不在警方档案里,但不排除是漏网之鱼的可能性,我会托刑警队里信得过的几个朋友查一查他们。”

傅百城将疑问抛给这位前任刑警,后者略一沉吟:“警方登记在案的几名可疑人员确实在广东好几个企业辗转呆过。他们大多从事体力劳动,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即使把他们抓起来顶多也只能遣返,这大概就是他们渗透的方式。”

“好几个企业是哪几个?”

聂子旸梗了梗:“我保证尽快弄到清单。”

傅百城不依不饶:“尽快是多快?”

聂子旸凭空产生一种自己在被上司催进度的社畜错觉:“二……七十二小时之内。”

“七十二小时。呵。”

“……我现在做事没那么方便,不知有多少新同事等着向陈校长汇报我的动向。”明明傅百城只是轻轻在重复一遍之后加上一个鼻音,侮辱性却极强。聂子旸嘴角抽了抽,“我很庆幸自己在未来至少二十年都没有转业的打算。”

跟当社畜遇上这种老板相比,人民警察这口饭还是太香了。也不知道那位陈姓秘书是怎么坚持下来并乐在其中的。

陈澍害聂子旸丢掉的不仅是工作与前程,还有在广州的稳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