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不给机会,越过她伸手拉上门板,钳住她胳膊,跟那扇往回闭上的门前后一合。
胳膊上传来的剧痛扭曲了何霜的五官,她定睛一看,认出眼前的暴徒竟是个熟面孔:“……苗秘书?你做什么?”
问出口的瞬间她便已知道答案,“陈校长让你跟踪我?!”然而随之而来的却并非愤怒或仓皇,而是茫然,“……为什么?”
她层次丰富的神态显然对苗重阳是道超纲题。
他单手控制住何霜两只手腕,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重重按在墙边:“你来这里想把东西交给谁?说!”
何霜皱了皱眉,正待回答,只听身后传来三两急促的脚步。格在身上的压力骤减,挡在身后的门亦被人向外拉开,她顿失支撑,又被苗重阳一推,不由跌倒在地,那根笔管也从口袋里滑出来,滴溜溜滚出四五厘米远。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连手同笔管一起被一只皮鞋踩住。
何霜认识这只鞋。一小时前,她从鞋柜里帮陈澍挑出,并列着在玄关的地毯上摆好。
鞋底力道来回,不同的指节交换着疼。
她哀哀抬起眸,迎面却是陈澍看死人一样的阴冷眼神,还未开口,两行眼泪就已抢先落了下来。
“这几位客人……”闻讯赶来的酒店经理还以为有人闹事,连忙上前阻拦,却被苗重阳钟锦帆一人一条胳膊挡住去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位是……何小姐?”
苗重阳前进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单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这里没你的事,我们无意给贵店造成困扰,很快就会离开。”
经理往名片上扫了一眼,顿时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转身就要走。但不知为何忽又回头:“可是何小姐,您预订的包厢还要不要?我们把装饰品都给您准备好了……”
两个个服务生正好从抬着一块艳红色立牌从电梯里走出。
庆、功、宴。
缎带,气球,鲜花,柔纱一应俱全。紧跟着,另一边的电梯亦打开了,追光灯,泡泡机,烟雾制造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