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调岗,下午搬家,半夜回原单位报到,高度热情投入工作,敬业程度看得警队兄弟都不免咋舌。

托他精神抖擞通宵审问的福,短短一夜之间,陈澍就被折磨得如同一副风干了的皮囊。

缺乏打理的头发乱糟糟地东西南北放射开来,鼻梁上架着个碎裂变形的镜框,走两步路就从一侧耳朵上滑落。

他见傅百城的表情如惊弓之鸟,青青红红白白来回变换:“傅百城!你、你又来做什么?”

陈澍前后左右都是警察,傅百城勾起嘴角冷笑:“我能做什么?”

他不过向前迈一小步,陈澍立刻双手交叉铐在胸前,尽力做出防御的姿态。他实在是被傅百城的不讲武德吓怕了,脸上写满傅百城ptsd。

聂子旸把傅百城的眼神当作暗示,上道地替他支开其他同事,只留下几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在附近观望。

傅百城两手摊开举到胸前:“我从来不喜欢动用武力。”

陈澍瞪大眼睛:“……”

傅百城居然说自己不喜欢动手!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事吗?

“昨天打你只是因为你故意在酒会上带人围着我抽烟。”害得他在黎珂面前浑身臭味。傅百城满脸理所当然,“在明知我最讨厌烟味的前提下。”

“……”妈的!这仇都记,真够小心眼。

“我只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

“……”反复评估过与最近刑警之间的距离,确认傅百城一旦动手,自己能在三秒内得到保护之后,陈澍才略略松了口气,“哦?请问我现在还有什么价值,劳动小傅总特意跑一趟的?”

傅百城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陈澍黯淡的眼眸里立刻精光汇聚:“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