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攥住对方的手腕,将那来势汹汹的巴掌截在半空。

替她妈教训她?

说来好笑,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生父正经的续弦,倒真算得上是她半个便宜妈。

她叫停对方一巴掌不成又抡另一只手的动作,唇勾眉挑,冷冷笑道:“你到我这里来出气就救得了陈澍了?”

对方甩开她的手,语含讥嘲:“他待你不薄,你这么快就又找了下家?魏叔文,好啊。”

她恨恨一笑:“还是说你们两个叛徒早就背地里勾搭陷害陈澍?”

何霜不接茬,顺着她上一句话说:“他对我和对你是不一样的。陈澍给了你那么多钱,还让你在公司挂名,把资产大笔大笔转移到你名下……”

高官遗孀眉头眼角同时一紧,挤出几道岁月留下的深深沟壑。

“我要是你,就拿着他、的、钱好好养老,和他的关系撇得越清越好。至于我,让他白嫖了那么久没捞到什么好处,以后我爱怎么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一样,不要再来打搅我的人生。”

她的暗示已经足够明白。

何霜说完,再不给遗孀任何回应,径自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后视镜里映出独立在街口的女人,若有所思的背影。

赖床总在过度劳累之后。

伤病加上持久的手艺活,饶是熬夜复习狂魔黎珂都撑不住睡死过去。要不是门铃被人按得连绵不断震天响,她绝对可以睡到天昏地暗。